为了应付上峰,把一部分盐引,分给他来经营,是不是……最稳妥,
也最能向上峰交代的选择呢?”轰!王士仁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府城的大人物!是那个该死的陈主事!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那顾云川小子敢如此嚣张,难怪这张牧会突然翻脸不认人!他心中,
充满了滔天的愤怒与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真正的、来自上层的权力面前,他这个在县城里作威作福的土皇帝,根本不堪一击。
而张牧,看着王士仁那副失魂落魄、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样子,
心中却在为顾云川那鬼神莫测、环环相扣的手段,而感到阵阵心悸。他知道,这“陈主事”,
是顾云川教他说的一步虚棋,一枚空头支票。但就是这枚空头支票,
却精准地利用了信息的不对称和下级对上级的天然恐惧,直接将死了王士仁所有的反抗可能。
他越发觉得,自己选择与顾云川这条过江猛龙合作,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最终,这场不见硝烟的博弈,以王士仁的完败而屈辱收场。三天后,
一张盖着县衙朱红大印的、崭新的盐引文书,由张牧的心腹长随,
亲自、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顾家村,送到了顾云川的手中。与之一同送来的,
还有张县丞以官府名义,对“顾义士”带领村民抗灾之功的公开嘉奖,
以及……五十两“抚恤”白银。这五十两,不多不少,正好是顾云川欠王士仁的赌债。
其敲打、示好、以及彻底与王士仁划清界限的意味,不言而喻。
当那张轻飘飘、却又重如泰山的盐引,交到顾云川手上时,整个顾家村,
再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如果说,之前的肥皂生意,让他们看到了发家致富的希望。
那么,这张盐引,则让他们看到了安身立命的终极保障!这是官府的认可!
是能震慑宵小的护身符!“云川!我们……我们真的拿到官府的盐引了!
”王二狗捧着那张写满了官样文章的文书,一双糙汉子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