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揣着一块冰,又冷又沉。越靠近家门,那种不祥的预感就越发浓重。终于,
那栋熟悉的欧式别墅出现在视野里。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别墅那扇曾经光可鉴人的雕花大铁门上,赫然交叉贴着两张巨大的、刺眼的白色封条!
雨水打湿了纸张,墨迹晕染开来,像两道狰狞的伤疤。庭院里,
她父亲精心侍弄多年的名贵花草早已枯死凋零,野草疯狂滋长,几乎淹没了小径。
曾经灯火通明、充满欢声笑语的房子,此刻黑洞洞的窗口如同怪物的眼睛,
死寂地凝视着她这个不速之客。“不…不可能…”顾南枝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猛地扑到冰冷的铁门上,透过栅栏的缝隙向里张望。里面空荡荡的,
所有值钱的家具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些狼藉的废弃物。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不断流下,
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喂!干什么的?!”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撑着伞跑过来,
语气不善地呵斥,“这里查封了!闲人免进!”顾南枝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转身,
湿透的脸上满是绝望:“查封?为什么查封?这里…这里是我家!我姓顾!顾正宏是我爸爸!
他人呢?他在哪里?求你告诉我!”保安狐疑地打量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隐约的同情:“顾家?哦,你说顾正宏顾董啊?”他顿了一下,
声音低了些,“人…早没了啊。听说是公司破产,欠了天大的窟窿,人急得脑溢血,
送到医院没两天就…唉!头七都过了好几天了!”“轰隆——!
”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直接劈在顾南枝的天灵盖上。
她眼前猛地一黑,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软软地跪倒在冰冷泥泞的地上。
泥水瞬间浸透了薄薄的裤料,刺骨的寒意直钻骨髓。没了?爸爸…没了?公司破产?脑溢血?
头七……都过了?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心上。三年前她签下认罪书时,
秦漠那张冷酷又带着掌控一切神情的脸在脑海中闪过。他答应过的!他明明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