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土不对劲。"我说。"何止是不对劲!"老李头压低声音,
"村里人都说是天成化工排的废水污染的,可谁敢说啊?人家是大企业,有钱有势,
咱们老百姓......"正说着,远处开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田边。
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是王经理!
"老李头慌忙站起来,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王经理好!"我也站起身,
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男人。王志强,天成化工的副总经理,村里人都怕他。"老李头,
这是你家地?"王志强走过来,皮鞋踩在黑土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是是是,
就是我家那几亩薄田。"老李头点头哈腰。"听说今年又绝收了?"王志强嘴角挂着假笑,
"这样吧,公司补偿你两千块钱,你看怎么样?"老李头的眼睛亮了一下,
又黯淡下去:"王经理,这地......""老李头,别不知足。"王志强打断他,
"两千块够你买一年的口粮了。再说了,这地还能种出啥来?不如接受现实。
"我忍不住插话:"王经理,这地以前可是咱们村的宝贝,现在变成这样,总得有个说法吧?
"王志强这才注意到我,上下打量一番:"你是......""我是刘茂林,
老李头的邻居。"我说。"哦,刘茂林!"王志强恍然大悟,"三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个?
怎么,回来了?""回来看看。"我直视他的眼睛,"顺便看看这地到底怎么回事。
"王志强的笑容僵了一下:"土地污染是小事,政府都不管,你操什么心?再说了,
天成化工每年给村里不少补偿款,大家都有好处,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好处?
"我冷笑,"老李头的地都快变成毒地了,这就是你说的好处?
"王志强的脸色阴沉下来:"刘茂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有些事情,
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儿子在天成化工干得不错,别因为你的鲁莽,毁了他的前途。
"说完,他转身上了车,黑色轿车扬长而去,留下一路尘土。老李头颤抖着声音说:"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