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宴会的吊灯在梅雨季里泛着潮气,那微弱的灯光仿佛也被潮湿的空气所压抑,闪烁不定。别墅里热闹非凡,家族成员们穿着华丽的服饰,面带微笑地交谈着,但在这表面的和谐之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周瑾怀着一丝紧张和不安,缓缓走到外婆的病床前。外婆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无奈。周瑾轻轻握住她枯槁的手,那双手就像干枯的树枝一样,没有一丝温度。外婆微微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而颤抖:“保险箱第三层……你母亲嫁进周家时,已经怀着你……” 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她的内心。周瑾感觉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和遥远。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水晶杯碎裂声突兀响起,二舅母尖利的嗓音刺破空气:“老爷子临终改遗嘱,定是这丫头搞的鬼!”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周瑾,那眼神中充满了怀疑、指责和不屑。她转头看见母亲惨白的脸映在断弦的施坦威钢琴上,那架从不被允许触碰的传家宝。那架钢琴静静地立在那里,琴身闪耀着淡淡的光泽,但断弦的琴弦却仿佛在诉说着家族的不幸和痛苦。
“妈,他们说我是——”周瑾试图向母亲询问真相,但母亲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母亲突然抓起琴谱砸来,羊皮封面在墙上撞出闷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红指甲深深掐进琴键,do音带着凄厉的颤鸣。
那一刻,周瑾仿佛听到了母亲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通过施坦威钢琴的象征意义,暗喻我“错位人生”,琴键缺失的do音对应我缺失的童年。小时候,她对那架神秘的钢琴充满了好奇,每次路过钢琴房,都会偷偷地往里看。有一次,趁母亲不注意,小周瑾偷偷地走进钢琴房,轻轻地按下了琴键。那美妙的声音让她陶醉,但很快母亲就发现了小周瑾。她愤怒地冲过来,狠狠地打了女儿一巴掌,并且严厉地警告小周瑾不许再碰那架钢琴。从那以后,那架钢琴就成了周瑾心中的一个禁忌,每当看到它,她都会感到一种恐惧和渴望。
那晚周瑾拖着行李箱冲出别墅时,雨水打在周瑾的身上,冰冷刺骨。管家举着伞追到铁门:“小姐,夫人让您带上这个。”檀木盒里躺着泛黄的孕检单,日期比结婚证早三个月。雨滴把墨迹晕成可笑的形状,像极了她的人生。周瑾看着那张孕检单,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原来,她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幸福和美好都是虚幻的,她不过是一个不被欢迎的私生女。
周瑾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安检口,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混合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逃离那些流言蜚语,逃离那个让她心碎的家族。
周瑾坐在飞机上,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云海,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这一去,或许就再也回不去那个曾经熟悉却又满是伤痛的家了。飞机降落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她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脚步虚浮地走出机场。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周瑾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凭借着自己的艺术鉴赏能力,周瑾在一家画廊找到了工作。画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画颜料和木质画框的香气,柔和的灯光洒在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上,仿佛为每一幅作品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周瑾沉浸在这艺术的氛围中,暂时忘却了过去的烦恼。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直到有一天晚上。周瑾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周围安静得有些可怕。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好像有人在跟踪她。她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她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于是加快了脚步。
然而,这种被跟踪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每次她下班回家,都会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她。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每次出门都会留意周围的环境,但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殊不知,在街道尽头的一个角落处有一抹高大的黑影。
周瑾的生活似乎逐渐步入了正轨。画廊的工作让她暂时忘却了家族的纷争和身份的困扰,艺术的世界成了她的避风港。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早已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盯上。
那个夜晚之后,周瑾开始频繁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无论是在画廊的走廊里,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起初,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心理作用,毕竟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神经敏感也是情有可原。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
一天傍晚,周瑾像往常一样整理完画廊的展品,准备下班。她刚走出画廊的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街道上行人稀少,路灯的光晕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加快了脚步,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她猛地回头,街道依旧空荡荡的,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难道真的是我太敏感了?”周瑾喃喃自语,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几天后,画廊迎来了一位新客户。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面容俊朗,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深邃。他自称是某跨国集团的继承人,名叫陆沉。他对画廊的展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周瑾负责的几幅现代艺术作品。他彬彬有礼地与周瑾交谈,言语间透露出对艺术的深刻理解。周瑾对他的印象不错,甚至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陆沉的出现让画廊的同事们议论纷纷。
“这不是陆氏财团的陆总吗?很少在画廊见到他的呀!”一个双眼飞出小桃心的女同事花痴道;
“会不会是陆总想通过举办画展接待贵客呢?”另外一个同事猜测着;
“我很喜欢加国艺术家Desdemona,她的绘画作品大多展现生物并不局限于人类和动物的二元对立的现实定义。”陆沉边指着墙上的画,同时很专业地说着他自己的见解。
“初次看这系列作品时,我觉得她创造出了一个人类意义含混的状态,作品呈现出道德伦理失衡的反乌托邦景象。因此其作品给我的第一感受是恐惧。”周瑾没有附和陆沉的观点,而是在沉默了几分钟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他的身份和气质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他对周瑾的特别关注更是让人浮想联翩。周瑾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位客户对艺术的热情让她感到欣慰。然而,她并不知道,陆沉的接近只是他精心设计的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周里,陆沉频繁地出现在画廊。他每次都会带来一些珍贵的艺术品,声称希望与画廊合作举办一场高规格的展览。周瑾作为画廊的首席策展人助理,自然成为了他的主要对接人。两人的接触越来越多,陆沉的言谈举止总是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过于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他偶尔会邀请周瑾共进晚餐,讨论展览的细节,周瑾也逐渐放下了戒备。
不知不觉,周瑾来到F国已经一月有余,这天晚上,周瑾正在翻看展览作品的相关资料,手机突然响起来,周瑾拿过手机, “安冉”两个字在手机上出现,按下了接听键:“小冉,”
“瑾瑾,我今天下午去你家找你,你家刘阿姨说你搬出去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呀?发生什么事了?”安然焦急地问;
安冉是周瑾唯一的好闺蜜,周瑾有点感伤,来到F国这么久了,妈妈也没打电话关心过自己,只有安冉……
周瑾把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和家里复杂情况告诉了安冉,安冉有点生气地道:“那你也不能独自出国呀!可以过来找我的嘛!我陪着你也可以散散心;对了,身上的钱够不够?我给你转些钱,瑾瑾?”
安冉的父亲经营了一家小公司,虽然没有周瑾的公司规模大,但是安冉家只有她一个女儿,父母都很宠爱这个女儿;反观周瑾,虽然周家家大业大,但是周瑾的妈妈一直不待见她,零花钱也是少得可怜,只有住在老宅的时候才能享受到好的生活条件,现在跑到了国外更是无亲无故,只能靠自己了。虽然周瑾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温婉、懂事的孩子,但是一旦认定,内心也是执着且坚强的;因此周瑾婉言谢绝了安冉的好意:“不用了小冉,我自己还有一点积蓄,况且我现在找到工作了,自己可以挣钱养活自己了哦!”周瑾红着眼眶,声音带着点哽咽,但是仍旧故作坚强道。
“好吧,不过你有什么难处别忘了你姐妹儿我呦!自己在那边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早点休息哈!”说着便挂了电话。
此时的周瑾已经泪流满面,小冉温暖了她孤零零的心。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周瑾加班到很晚。当她走出画廊时,天空已经下起了小雨。她正准备打车回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了陆沉那张熟悉的脸。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周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调,让人感到安心。陆沉一边开车,一边随意地聊着展览的进展。周瑾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享受这段短暂的旅程。
然而,当车子驶入一条陌生的街道时,周瑾突然警觉起来。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她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陆沉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周瑾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试图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死。她转头看向陆沉,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沉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车速。车子最终停在一座偏僻的别墅前。别墅的外观奢华而冷峻,四周被高大的围墙包围,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城堡。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陆沉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
周瑾被强行带进了别墅。她试图反抗,但陆沉的力量远超出她的想象。她被关进了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艺术品,甚至还有一架施坦威钢琴。然而,这些精美的陈设却让她感到窒息。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陆沉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
“你疯了!放我出去!”周瑾愤怒地喊道。
陆沉却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被重重地关上,随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周瑾瘫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陆沉对她的“兴趣”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彻底掌控她的人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瑾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但陆沉的监控无处不在。他不仅限制了她的自由,还试图通过心理操控让她屈服。他时而温柔体贴,时而冷酷无情,让周瑾的情绪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挣扎。
一次,陆沉带她来到那架施坦威钢琴前,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弹它,现在它是你的了。”
周瑾看着那架钢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起了小时候被母亲打的那一巴掌,想起了那个被她视为禁忌的童年。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按下一个琴键。清脆的音符在空气中回荡,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陆沉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你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周瑾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自己必须找到办法逃离这个噩梦,否则她将永远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中。
然而,陆沉的掌控远不止于此。
原来,陆沉经过多番暗中调查,发现周瑾隐藏了自己在绘画领域的才华,便开始处心积虑第一点点靠近周瑾,蚕食她的防备心,直到周瑾被自己关起来后,他开始利用周瑾的艺术才华,强迫她为他创作作品,甚至试图通过她的作品向外界传递虚假的信息。周瑾意识到,自己不仅失去了自由,连灵魂也正在被一点点侵蚀。
一天夜里,周瑾趁着陆沉不在,偷偷打开了房间的窗户。她试图从二楼跳下去,却被早已守在外面的保镖发现。陆沉得知后,愤怒地将她关进了地下室。那里阴暗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陆沉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周瑾蜷缩在角落里,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但她依然不肯放弃。她开始暗中观察陆沉的作息规律,寻找他的弱点。
终于,在一次陆沉外出时,周瑾利用一根藏在床垫下的发夹,成功打开了房间的门锁。她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逃出了别墅。然而,她并不知道,陆沉早已在她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
当她以为自己终于重获自由时,陆沉的车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微笑,轻声说道:“游戏还没有结束,你怎么能提前退场呢?”
周瑾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知道,自己面对的不仅是一个病态的富二代,更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噩梦。而她,必须找到一种方式,彻底打破这个噩梦的牢笼……
周瑾再次被关了起来,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瑾浑身瑟缩着,两只胳膊紧紧环住自己的身体,满心满眼的无助和愤怒,“陆沉!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周瑾的吼叫声中,门上传来几声叩击声,“别喊了,老板不在。”一道男声传来;周瑾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靠在墙角里呜呜哭了起来。
另一边,华国周家。
周瑾的外公,周家的掌舵人周老爷子,在病榻上度过了最后的时光。他的离世让整个家族陷入了巨大的震动。周老爷子生前是家族的绝对权威,他的遗嘱不仅关乎家族的财产分配,更牵动着每一个家族成员的利益和地位。
然而,此时的周瑾已经身在F国,远离了家族的纷争。她在画廊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艺术的世界成了她的避风港。然而,她并不知道,远在华国的周家,正因外公的遗嘱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遗嘱公布的那天,周家的别墅大厅里挤满了人。家族成员们穿着肃穆的黑色礼服,脸上挂着或悲伤或焦虑的神情。律师站在大厅中央,手中拿着一份密封的文件,神情严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紧张感,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律师缓缓拆开文件,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遗嘱。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律师的声音在回荡。
“我,周振国,在此立下遗嘱,将我名下所有财产进行如下分配……”
随着遗嘱内容的逐步公布,大厅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周老爷子的财产包括家族企业的股份、多处房产、珍贵的艺术品以及巨额现金。然而,最让人震惊的是,遗嘱中明确将家族企业的控制权和最大份额的财产留给了周瑾——这个一直以来被家族边缘化的外孙女。
“周瑾将继承周氏集团35%的股份,并担任集团董事会主席。此外,她还将获得位于市中心的三处房产以及家族艺术收藏品中的珍品……”
律师的话音刚落,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这不可能!”二舅周明远第一个跳了起来,脸色铁青,“老爷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多财产留给一个外人?她根本不是我们周家的血脉!”
“对啊,这遗嘱一定有诈!”三姨周明华也尖声附和,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老爷子临终前神志不清,一定是被人利用了!”
周瑾的母亲周明玉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女儿的担忧,也有对家族纷争的恐惧。
“明玉,你说句话啊!”二舅母突然将矛头指向了周明玉,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质问,“是不是你怂恿老爷子改的遗嘱?你们母女俩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周明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的目光扫过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那些曾经熟悉的亲人此刻却显得如此陌生。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仿佛自己正站在一片孤岛上,四周都是汹涌的波涛。
“够了!”周瑾的舅舅周明辉站了出来,他是家族中少数支持周瑾的人之一。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老爷子的遗嘱是经过公证的,具有法律效力。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但在此之前,请你们尊重老爷子的遗愿。”
“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二舅周明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声音震得大厅里的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一个私生女,也配继承周家的财产?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对,没完!”三姨周明华也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我们绝不会让你得逞!”
大厅里的争吵愈演愈烈,家族成员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周瑾,认为应该尊重老爷子的遗愿;另一派则坚决反对,认为周瑾没有资格继承财产。争吵声、指责声、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大厅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他走到律师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律师点了点头,随后举起手中的文件,高声说道:“请大家安静!这里有一份周老爷子生前录制的视频,或许可以解答大家的疑问。”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律师手中的文件上。律师将文件递给技术人员,很快,大厅的投影屏幕上出现了周老爷子的身影。
视频中的周老爷子坐在书房里,神情严肃而疲惫。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依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知道,我的决定会让很多人感到不满。但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选择。周瑾虽然不是我周家的血脉,但她的才华和品行让我看到了周家的未来。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决定,也希望周瑾能够带领周家走向新的辉煌……”
视频播放完毕,大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周瑾的母亲周明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没想到老爷子竟然如此信任周瑾。然而,这份信任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这视频一定是伪造的!”二舅周明远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愤怒,“老爷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你们母女俩搞的鬼!”
“对,我们绝不会承认这份遗嘱!”三姨周明华也尖声喊道。
周明玉看着眼前这些曾经熟悉的亲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她知道,这场纷争远未结束,而她,必须面对这一切。
与此同时,远在F国的周瑾对家族的纷争一无所知。此时她已经被迫成为陆沉的提线木偶,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服从陆沉,自己肯定会遭受更多的非人折磨;所以,只能根据陆沉的要求日复一日地创作。
这一日,她正沉浸在画廊的工作中,试图用艺术来治愈内心的伤痛。然而,命运却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
终于挨到了傍晚,周瑾刚结束工作,正准备离开画廊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周瑾小姐,我是周家的律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您的祖父周振国先生已经去世,他在遗嘱中将大部分财产留给了您。请您尽快回国处理相关事宜。”
周瑾愣住了,手中的手机差点滑落。她从未想过,外公竟然会在遗嘱中给她留下如此重要的遗产。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外公的感激,也有对家族纷争的恐惧。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周瑾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挂断电话后,周瑾站在画廊的门口,望着远处的夕阳,心中充满了矛盾。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一切,但她又害怕回到那个充满伤痛和纷争的家。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了陆沉那张熟悉的脸。
“周瑾,我听说你家里出了些事情。”陆沉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国。”
周瑾看着陆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陆沉的接近并不单纯,但她此刻却感到一种莫名的依赖。
“好。”她轻声说道,点了点头。
陆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更新时间:2025-03-13 22:19:54